媽媽正繼續在電話裡溫柔的說著:“張姐,其實今天的事情,確實是我不對,您不要生氣,當然,我這件灰色的羊毛衫款式確實老舊了點,但是怎麼說它不好呢?……是的,我就是因為這件事給您打電話的……您當然冇有說出口,可是我知道您心裡這麼想了……”,爸爸坐在了餐桌前,打開了一瓶標簽已經汙損的不出字跡的白酒,夾一筷子青菜,便一口氣乾掉了一杯。桌上冇有肉,爸爸喜歡砍骨頭,燉肉,但從來不讓人吃,也不讓人靠近他的鐵鍋。他身上還穿著塑料圍群,上麵濺著血汙,有幾隻蒼蠅,在他身邊轉來轉去。,爸爸越來越憤怒,身體像是在不停的擴大,肌肉撐破了襯衫,露出了青色的,長滿了剛挺黑毛的脊背,五官變得扭曲而碩大,揮舞著拳頭,用力的向著媽媽打了下去,一拳又一拳,而媽媽已經被他打的皮開肉綻,但是聲音還是那樣的優雅:“真好呢,這無能的狂怒樣子……”。